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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星空传媒CEO田明上市不能只有一个好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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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刘牧洋 摄影:覃斯波

这位制作了 《中国好声音》、《中国好歌曲》等一系列收视奇迹的传媒人是一个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人。2014年,星空传媒准备上市。接受采访时,他说:“星空上市无压力,它只是个加油站。”

田明在嘉兴的《中国好歌曲》录制现场。田明是陕西人。1987 年,他毅然弃理从文,在自己的高考志愿栏里填上了复旦大学新闻系。

1 月,浙江,嘉兴学院体育馆。一个来自重庆的选手刚刚演唱完原创作品,站在台上介绍自己的创作历程。他有点紧张。短短五分钟的表现,也许就将决定他的一生。
舞台下,田明坐在观众席中。他轻轻取下红色的无框眼镜,揉了揉眼睛,继续聚精会神地盯着台上的每一个细微的举动。
这是《中国好歌曲》的录制现场。从 1 月 3 日第一期播出开始,这档节目就牢牢占据了同时段综艺节目收视率第一的地位。和上一个节目《中国好声音》的名字类似,让打着推动原创音乐旗帜出现的《中国好歌曲》多少沾了点《中国好声音》的光,第一期节目就拿到了全国 1.91 的高收视率。而田明正是幕后大脑。
2011 年 5 月,已是东方卫视总监的田明,带着他的团队从 SMG(上海东方传媒集团有限公司简称)离开,走马上任星空华文传媒 CEO 兼上海灿星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总裁(简称灿星制作)。灿星,从最初的十余人,发展为目前的 300 多人。
“即使你生活在阴沟里,也有权利仰望星空。”这是田明经常会对员工说的一句话,“一个人资质很高,一旦可以熟练做事,他就容易满足于此。而我们的团队需要一批有激情的员工。几次在录制现场,我看到很多人是带病工作,我相信我们是在一起创造历史。”田明看起来温文尔雅、书生气十足,内心却相当强悍。
《中国好歌曲》收视率的好消息没有让田明放松下来,连日奔波让他的睡眠明显不足。灿星的每一档节目,每一期的录制,田明一场不拉,全都从头守到尾。
除了《中国好歌曲》,他还需要兼顾其他的节目。
录制《中国好歌曲》这天傍晚,他刚从江苏太仓的《出彩中国人》录制现场赶过来,这是灿星的另外一个开年大作。
“那边刚开始录得不是很顺利,三个评委李连杰、蔡明和周立波是第一次合作,李连杰是第一次参加综艺节目,而周立波习惯了单人的脱口秀,评委的合作要融合,节目的标准要统一。”
需要融合的不仅仅是评委。《出彩中国人》启用了三个制作团队,其中包括灿星原班的陈迪团队,张黎团队,还有去年带着大班人马从湖南卫视跳槽灿星的张一蓓的团队。这些也都是第一次合作。

历届灿星制造的明星学员,从左上左下到右上右下依次为李代沫、王矜霖、涂议嘉、张恒远。

从《中国好声音》、《中国好歌曲》、《出彩中国人》,接下来的《中国好舞蹈》、《中国好功夫》,随着产品节目的不断丰富,灿星制作人员不断扩大,田明奔跑速度越来越快。
“田明是一个狂想家,有的人不敢想,有的人只敢想想,他大概是个急性子,一拍脑袋想到了,还要马上去做,指到哪就要占领下哪块高地,誓把红旗插上。”下属沈宁如是评论。
田明速度和灿星速度令外界对他充满好奇。
采访当日,不待记者问,田明主动抛出了上市的消息,“我们计划今年在香港 IPO!”
在《中国好歌曲》正式播出的前一天, 1 月 2 日,华人文化产业投资基金(CMC)和 21 世纪福斯签署了一项协议。根据协议,星空传媒管理团队将协同华人文化产业投资基金(CMC)回购 21 世纪福斯持有的 47%星空传媒的股份。这个消息的背后,不仅仅是默多克的新闻集团黯然退出中国市场,更意味着,华人文化产业投资基金已经把整个星空传媒纳入麾下。对于上市,一切前期准备已然就绪,等待田明的是,如何交出一张漂亮的成绩单。
“上市没有压力,对我们来说它是个加油站,给我们加油,让我们可以高速增长发展。我恨不得可以借此号令天下,希望有识之士和我们一起创业,一起发展,吸纳到更多出色的电视人。”
 
在悬崖边跳舞
《中国好歌曲》的导演沈宁和达达已经三天没有睡过觉了。
在灿星制作,正常的作息时间是早上五、六点睡觉,下午开工,导演组都自嘲公司像一个小煤窑,导演们每天都呆在“小煤窑”里拉煤,不见天日。
“每当一个项目到来之前,田总会和我们说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项目,我们一定不能输。于是,一群人就卖命地埋在里面挖啊挖。结果到了下一个项目,他又告诉我们,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项目,我们必须做出来,我们只能继续挖。”沈宁笑着说。
去年 10 月,《中国好声音》第二季结束,连续忙活了三个月的团队想停下来喘口气,但田明没有给这样的休息时间。他想赶着把《中国好歌曲》做出来,对于这个 2014 年的开年节目,田明投入了很多的时间和心血。早在 2012 年第一季《好声音》时,他就和导师刘欢谋划了这个节目的雏形。《好声音》还在录制,田明已飞到美国的刘欢家里交流,聊了整整七天。
11 月,沈宁和达达马不停蹄地开始了《中国好歌曲》的工作。尽管看起来志在必得,但田明心里对《中国好歌曲》并没有底,“和好声音不同,这一次的节目开始录制之前,我就明确地和所有人说,我没有把握。”
在此之前的选秀节目,只要拿到电视台,对方都会善意地用以往的经验,建议选手最好不要唱新歌,这样会影响收视率,更何况是新人唱新歌,这样的模式全世界都没有先例。《好歌曲》的样片做出来,“我和所有的电视台台长交流,他们都没底。”

2013 年 7 月 19 日,《中国好声音》第二季张惠妹和李琦。李琦成为第二季全国总冠军。

没底归没底,田明依然和合作方央视三套承诺了一个接近 2.0 的高收视率。
田明习惯把目标定得很高,不给自己留退路。只有逼到绝境,才能激发所有人的潜能。他把自己的行为称为在悬崖边跳舞。
2012 年,《中国好声音》第一季时,田明和浙江卫视签署了一个近似对赌的协议,首度启用了中国电视节目上“联合制作,投资分成”的新模式。
在签协议之前,灿星团队都吓坏了,因为在老板田明承诺的条件中,有一条是主动把收视率定为 2.0。这意味着,只有收视率高过 2.0,这部大型的真人秀节目才能拿到可观的分成比例,有钱可赚;若低于这个数,不仅赚不到钱,还可能赔掉几个月的心血。
宣传总监陆伟就差没拽住老板的袖子恳求:“田总,田总,定 2.0 太高了,我们定 1.5 吧。”对于一档新节目来说,2.0 是一个谁也不敢轻易承诺的数字,在此之前,只有《中国达人秀》第一季达到过这样的收视率。但时隔几年,全新的模式,不一样的受众偏好,谁也不敢打这样的包票。
田明没有听劝,他甚至在节目的动员大会上放出“狂言”,“《好声音》一定会成功,五个月之后我们将创造歌唱类综艺节目的历史,成功没有疑问,唯一的疑问只是多大的成功。”
2012 年,一炮而红的《中国好声音》就像一辆轰鸣的挖掘机,为新成立的灿星制作挖到了第一座闪闪发光的金矿,也让大众重新燃起对选秀节目的狂热。
“田明是西安人,身上有种西北人的豪爽和魄力。”田明以前的手下,现在东方卫视的前同事王某(匿名)还记得,2010 年,东方卫视想拍新的形象宣传片,田明提出请陈凯歌、张艺谋来拍,所有人都不吭声,这两位都是国内最好的导演,没有哪家卫视的宣传片会请这样级别的导演。
“可是田明去请了好几次,愣是用诚意打动陈凯歌,还和他们打成一片。”最终陈凯歌执导了东方卫视的《魔幻都市》,在这个片子里提出“风从东方来”的口号,给东方卫视带来了非常好的影响,成为全国卫视中的一个创举。
刚开始做《好声音》时,田明也提出要请那英和刘欢来当导师,就有人觉得这简直是痴人说梦。湖南卫视做了那么多年的选秀节目,请来的评委也不过是黑楠、柯以敏等人。像那英、刘欢这样级别的歌手,也有人打过主意,结果是不了了之。
田明很执着。他亲自出马去请人,从上海往北京飞了不下几十次,一次次去刘欢家、那英家拜访,除了各种形式的劝说、沟通,还把外国的《The Voice》节目带给他们看,给他们讲解。
最终,两位导师被他的诚意和提出的合作新模式说服,评委们没有打包性的出场费用,而是从后续学员歌曲的彩铃下载中分成。导师一旦加入就与自己的学员捆绑在一起,也带着自己的力量和资源为节目入股。

1 月 21 日,《中国好声音》在金光艺馆舞台上,吴莫愁大展歌喉。2012 年,《中国好声音》第一季,吴莫愁以出色表现获得全国总亚军,一举成名。

“他是一个永远给你定那种不可能实现的目标的老板,这会给人很大的压力。所以你得非常热爱你所干的这一行,你才能承受这样的压力。”陆伟感慨道。
《中国好歌曲》的录制后台坐着十多个宣传组的成员。每天,他们守候在这里,关注着舞台上的一举一动,和选手们打交道,了解每一个选手的故事,挖掘他们的内心世界,再把这些整理出来作为素材提供给各大媒体。
1 月 3 日,筹备了一年多的《中国好歌曲》首播,全国收视率是 1.91%,48 城的收视数据是 2.513%,超过了同时期被普遍看好的《我是歌手》第二季的首播。
“第一次节目出来能有这样的收视,超出我的想象。”田明有点吃惊,也不无欣喜。

让星空起死回生的人
“灿星制作”这四个字,已成为国内综艺节目的金字招牌。
很多人开始盛赞黎瑞刚当初决定购买下星空传媒的明智,“外面有时候把我的能耐说得很玄乎,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儿,”黎瑞刚曾对外界说,“我就是一个推手,把这个局做成。但是,真正把棋走活的,不是我,是田明。”
2010 年,时任 SMG 总裁的黎瑞刚出任华人文化产业投资基金(CMC)的董事长,这个基金的主要投资人包括国家开发银行等,是国内第一家专注于媒体和娱乐产业的股权投资基金。
黎瑞刚主导的第一笔投资就是星空传媒。

从左至右分别是宣传总监陆伟、田明(中)、《中国好歌曲》导演达达和《中国好歌曲》音乐总监安栋。

当时的星空已是一堆亏损的资产,连续 17 年亏损不止,花了 1.5 亿美元买下这堆劣质资产,是否是一笔合算的买卖?当时接受媒体采访的黎瑞刚说,“我研究过它的投资回报,我觉得有办法把它搞定,关键在团队。”
什么样的团队可以让星空起死回生?黎瑞刚想起了自己的大学同班同学田明。
1987 年,陕西师范附中理科重点班,高三毕业生田明毅然弃理从文,在自己的高考志愿栏里填上了复旦大学新闻系。他出身于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当时是西安一家杂志社的主编。受家庭影响,田明想成为一名记者,憧憬成为“铁肩担道义,妙笔著文章”的知识分子。。
1992 年,上海东方电视台成立,复旦新闻本科毕业的田明加入这家全新的电视媒体,开始筹备工作。他从记者兼播音员做起,也是中国第一批采编播合一的出镜记者和主持人。这时,田明的理想是做中国的丹·拉瑟,“这是一个电视新闻人的梦想。” 
1999 年,田明以制片人的身份创办了《热线传呼》,这是一个五分钟的社会新闻日播节目,“我们当时定下了一个口号是‘把新闻刻在石碑上’,记录这个城市、这个国家的历程。”
当时上海电视台有一个新闻节目叫《新闻透视》,收视率非常好,能达到 18、19。“田明和我们说要做一档节目超过《新闻透视》,我们没人相信,心想说鬼扯吧。”灿星制作的宣传总监陆伟是他的师弟,也是复旦新闻 95 级。刚进台,他加入了《热线传呼》的团队。结果,这档节目成为东方电视台收视率最高的节目,每期的收视率基本都超过了《新闻透视》。随后,田明又做了一档调查类深度新闻报道节目叫《东视广角》,和《热线传呼》一起荣获中国新闻奖等多项业内最高奖项。
“他是个特别执着的人,凡事一定坚持到底。”
2001 年 10 月,陆伟突然接到田明的电话,派他去沈阳五里河体育场采访中国足球队的比赛,“他那时总是和我们说,虽然我们做的是社会新闻,也要多关注一点娱乐或体育事件,他在电话里让我马上就走,把现场的情况拍回来。”
陆伟买了张机票就出发了,到了沈阳,他没有证件也没有票,在门口现场买黄牛票。“当时门口的公安不让你带相机进去,怎么说都不行,我打电话告诉田总,他说不行,不管什么问题,你必须带着相机给我进去!”
2006 年,田明出任东方卫视综艺部总监。当时,正逢上海音乐频道解散,金磊、沈宁、达达等人纷纷来到综艺部,汇于田明麾下,他们共同做出了《加油好男儿》、《达人秀》等王牌综艺节目,也跟随他至今,成为如今的灿星最核心的团队人员。
“我刚到综艺部的时候,就听人家说,你现在的领导很可怕的,夜总会、千百会,每天要开无数会,很铁腕的。”沈宁笑着回忆道,她很快就体会了新领导的“恐怖”,田明每天都要召集业务会,让每个人汇报自己的进度,在这样类似军事化的高强度管理下,没有人敢松懈。
同窗四年,又在 SMG 共事多年,黎瑞刚非常了解田明,他相信田明将会是盘活这局棋最关键的人物。“他不属于这个体制,早晚会离开,他是这个体制的另类,他的潜能和爆发力还没有被这个体制发现。”黎瑞刚曾这么评价道。

星空传媒目前总部位于久事大厦内。

田明喜欢踢足球。在东方卫视时,他常常和陆伟等一群人去康桥的足球场踢球,他是前锋。“因为我想出风头,想进球。”他笑着这样评价自己。
田明内心对成功的向往也会在某些瞬间流露出来。2008 年的奥运会,东方卫视要做一个和奥运相关的直播综艺晚会,每天播出。在直播前有场动员大会,在每个导演组的组长面前,田明说了一个故事,“我前两天看书,看到巴顿将军在士兵上战场之前,问道,当以后你们老了,你们的子孙问你,当年那场战役你参加了吗?我希望你们可以骄傲地和他们说,你爷爷就在那里!”
而在这场传媒的变革战役里,田明不想缺席。接到黎瑞刚的邀请,他没有犹豫,“我们的文化传媒事业不能和国际的相提并论,一个维亚康姆或者一个新闻集团就胜过了我们几十个电视台的营收,我们应该有这样的梦想,去树立中国的价值观,而星空无疑是一个更加国际化的平台。”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贪大求全,急于求成,这是我最大的缺点。”田明对《外滩画报》的记者说。
2014 年的春节前夕,灿星制作开了一次内部的年终总结大会,田明发言的题目是“星空的失败”,尽管在这几年里,在外界看来,“失败”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相反,人们常常用成功来评价灿星。
田明站在台上,点名批评了不少人,也严肃地检讨了自己的错误,“《中国好声音》的电影是一个失败,我为了获得一点经济的收益,犯了错。我卖了一个小聪明让出了《中国好声音》的品牌,让其他人投资制作和控制电影,灿星还拿对半的分成。电影我没有投资,我以为我没有风险,但我错了,这对品牌是有风险的,我恰好毁掉的是我最昂贵的品牌!”

电影《爸爸去哪儿》票房火爆更让他痛心疾首,“《中国好声音》的电影票房只有两百万,这简直是一个笑话。”
人们看到了《好声音》的商业成功,但灿星的另外一个舞蹈类节目《舞林争霸》,并没有赚到钱。“很多项目是成功了,但也有很多失败的,总结失败的教训,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这是更重要的。从内容到商业模式上共赢,才是我们真正的成功。《出彩中国人》上周播出了第一期,也创造了很好的收视率,但没有不败之师,内容制作有极高波动率。”
田明深深懂得“一将功成万骨枯”背后的涵义。他第一次做真人秀节目是当年在东方卫视的《加油好男儿》担任总导演,“我们没有任何经验,反复尝试。那个节目在五一假期播出,每天直播,最开始的收视率只有零点几,直到总决赛才开始反弹。”在那个节目的总结大会上,他也不停强调错误的重要性,做节目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在不断试错当中找到成功之路。
那之后田明还做过一个失败的选秀节目叫《东方天使》,没有得到什么反响,包括后来的《全家都来赛》,都反应平平。

2013 年 8 月 5 日,《中国好声音》第二季热播,四位导师为争抢优秀学员频频上演搞笑戏码。图为四导师汪峰、张惠妹、那英和庾澄庆。

在这些失败中,他开始慢慢找到方向,这个受到传统的新闻学教育,从新闻节目中走出来的新闻人,开始把自己的新闻梦想和传媒梦想放在节目上。“可能我们没有一直做新闻,后来做了综艺,现在做星空。如果说我们的节目能够打动人心的话,不管是达人秀,还是好声音,还是舞林大会,他们精神内容是一样的,我们只是用娱乐的方式,在表达新闻梦想。”
在田明看来,正是用做新闻的方式来做真人秀,才是当年的《达人秀》乃至现在灿星的节目成功的关键。一档成功的综艺节目和工业产品不同,技术是很容易被复制的,无法复制的是价值观。“我们想反映的是当代中国人的文化自信,不是为了娱乐而简单地娱乐。你可以看到我们真人秀节目背后温暖的追求,这是星空的核心竞争力,这和人有关,和人的梦想、追求有关,是很难复制的。”
或许是回忆起了这些年的经历,也或许是情到深处,这场内部总结大会的最后,当他说到“我希望团队能清醒地认识到我们的失败,变得更加成熟,大家一定要互帮互助,不能掉链子”时,突然有点哽咽,不得不停顿住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一向都是拿着鞭子抽人,铁腕作风的田明极少当众流露出自己的脆弱。“我们才知道他是真的爱这个团队,爱大家。”沈宁说。
田明有他柔情的一面,灿星有档叫《我爱好声音》的节目,总导演好几次累得胃出血,田明看在眼里,嘴上不说,心里很是不忍,在随后的一次会上,他情绪有点低落,“是不是我脚步迈太大了,兄弟们都还没过上好日子,身体就已经不行了。”
第二季《好声音》结束后的庆功宴上,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喝得有点多的田明得知了沈宁新交了一个男朋友,摇摇晃晃地走到沈宁旁边,拍着她的肩,对这个多年的女部下祝福道:“沈宁,你一定要幸福啊!”
沈宁当场泪如雨下。

2007 年 5 月 19 日,东方卫视 2007 年《加油好男儿》第二场赛区对决,井柏然领衔的沈阳四虎战胜武汉四少。

上市从来不是秘密 
无论外界怎么猜测,星空传媒要上市在内部从来不是秘密。2011 年,在灿星制作的第一次会议上,田明就对着那些追随他多年的老部下宣布了未来的方向—“我们是要把这个公司做到上市的!”
上市,也成为一个毋庸置疑的方向,成为所有员工心照不宣的默契。在这三年的时间里,这两个字被老板田明在各个地方反复提及。这无疑是一剂特效的鸡血,让所有人都清楚地明白奋斗的意义在哪里。 
“华人文化产业投资基金做了这样的收购,之后基金要退出,我们就一定要上市,但前提是你必须要有业绩。”田明说。
这次打算打包在香港上市的资产除了灿星制作之外,还有原有的星空卫视和片库 Fortune Star 这三块内容。
“星空卫视就是原有的频道业务,包括星空卫视中文台,国际台,channel V 音乐台。Fortune Star 是全球最大的片库,有 957 部电影,我们每年有接近一个亿的版权收入。至于在香港上市,是因为星空属于境外媒体。”田明解释道。而之前备受关注,由选秀衍生出来的“梦想强音”的经纪公司则准备独立出来,之后找机会在国内上市。

2014 年 1 月 21 日,澳门,2014《中国好声音春节演唱会》澳门巡演, 主唱为张玮。人称“音乐疯子”的他为好声音第一季标志性人物。

“2014 年对星空来说是非常关键的一年,我们团队还有什么样的能力,还能有什么样的作品?能不能满足观众的需求?”
为了上市,他必须寻找新的突破点,“我不能靠一档《中国好声音》来打天下,好声音时有两大软肋,一是节目模式不是原创,是从国外买的,二是音乐不是原创的,是改编的。”
所以他做了《中国好歌曲》,又尝试了和《达人秀》风格相近的《出彩中国人》,这两个节目成为 2014 年第一季度的灿星主力。第二季度是《中国好舞蹈》,接下来有一档金星主持的脱口秀。第三季的《中国好声音》,还有被延期到明年的《中国好功夫》。一档接力一档,没有停歇。
田明原本是一个对外表比较有要求的人,每次出现时总是考究的衣服和整洁的外表。来到灿星之后,他有时也会顶着一头油腻的头发出现在录制现场。去年体检,田明还被查出血压高。
“老板忙得连头发都不洗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偷懒,卖命干呗。”拖着箱子赶往嘉兴的录制现场的沈宁常常这样给自己打气。
田明手下的人常常会在半夜收到老板的短信或者电话,他像一个 24 小时不需要停歇的工作机器,充满精力。每次,他去国外和人谈商业上的合作,谈完就立刻飞回来,一下也不停歇。最夸张的一次,他上午去北京,下午到香港,晚上到了澳门,第二天早上又飞回来。

田明自认为是一个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的人,今年星空传媒将上市,他认为自己无压力,只是一个加油站。

聊起节目,刚刚还一脸倦意的田明又变得精力旺盛,“我是做节目出身的,每次在现场看着,我不会觉得累。但是做广告的时候,我也希望我的营销团队能感受到我们做节目一样的乐趣,我始终希望他们有这样的愉悦感。”
经过三年时间的运作,灿星制作的团队正在迅猛扩张,从最初从 SMG 出来时的 10 多个人,到 2012 年已经达到 200 多人,现在有 300 人。
这样的人员配置可以保证共同制作三到四档大型节目的工作量。比起强大的制作团队来说,目前灿星的销售团队却只有十几人。这是田明现在最大的苦恼,他拥有了骄傲的制作团队和宣传团队,却没有得力的销售团队。
“我经常说一个电视台里通常只有一两个人特别有价值,他能够改变这个台的命运。在节目制作方面,我很自豪已经拥有这样的人,我们节目团队是梦之队。但在营销团队上,我希望有更多的人才加入。”
在田明看来,中国电视未来的趋势,一定是《中国好声音》这样超大型的节目,要不就是这种最小的、一个人的脱口秀。“《金星撞火星》将是一个全新的电视脱口秀,我们做了样片,获得了一致肯定,这是电视趋势。脱口秀的模式中国还没有认真引进。我们最早做了《壹周立波秀》,这是最早脱口秀的雏形,但因为周立波的个人原因,没有成为一个周播,或者日播的节目。”谈起当年的《壹周立波秀》没有维系下去,田明有点惋惜,他希望从金星脱口秀能获得同样热烈的反响。

上海文广总裁黎瑞刚。他曾说真正把星空传媒做活的是田明。

“我们今年还是最看好《中国好声音》,这个节目依然会获得巨大的成功。”第一季《中国好声音》带来的广告收入 3.5 亿,到了第二季,广告收入已经高达 10 亿,当然,除去和浙江卫视的分成,还有巨大的制作成本,利润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高。但第三季的广告收入俨然也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去年有 19 档歌唱类节目,过度消费资源,消费观众热情,广电总局公布了‘限歌令’,明年的同时段就只有我们一个节目了。”天时,地利,人和,但对田明来说,他所看重的绝不是一城一池的得失。“我要把灿星的王牌《中国好声音》做成像《美国偶像》那样有生命力的节目,一直延续下去。”

 

2014-02-22 23:18:09 - http://www.ems8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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