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成：将成功握在手上的哲学

 □记者　剑 钧

　　来承德之前，我就听说过黄成这个名字。当地一个民营企业家告诉我：“在河北承德众多企业家中，黄成的财富不是最显赫的，他的为人却是一流的，是一个大写的人。我说过，做人当如此，品德万口传。你如果认识了他，就会领悟到他为什么会成功了。”
　　黄成，一位从山村里走出的民营企业家，如今承德程嘉集团公司董事长，在20几年间，将一个只有十几个人的工程队打造成了一个下辖10个控股子公司，区域涵盖河北、四川、辽宁等省，业务涉猎建筑工程、工业设备安装、机械化施工、建筑材料制作、矿业开发、房地产开发、材料化验、劳务派遣、医疗服务等领域的企业集团。
　　集团公司拥有员工3600人，各类经济技术管理人员988人，有高级专业技术职称者39人，中级职称者296人，国家一级项目经理26人，国家一级建造师19人。拥有各种主要施工、制作、运输、安装等机械设备1500余台套。2010年集团公司完成产值2.9亿元。
　　听了这一席话，我就在想，每一个成功者都有其成功的道理，就像冰心老人说的那样：“成功之花，人们往往惊羡它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它的芽儿却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满了牺牲的血雨。” 我历来认为，从来没有随随便便的成功。那么，黄成的成功究竟蕴涵着哪些元素呢？这时，我便有了一番采访黄成的冲动。
　　此时，我正与《中国经济英才》杂志主编张振海一道乘车赶往承德程嘉集团公司采访。我们沿着京承高速公路，行至河北段，前方就是滦平县境了。它位于承德市西南部，地处燕山腹地。车子不时会在长长的隧道中穿行，境内举世闻名的金山岭长城也在附近不远处。
　　张主编在接了一个电话后告诉我，程嘉集团就在京承高速公路的红石砬出口处，我们到了那里会有公司的人来接。果然，我们的车从红石砬出口出来没一会儿，就见到了程嘉集团的小张开着车前来引路。当听说，我们此次采访他们老总的来意后，他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话语之间，充溢着一种对黄总的真挚感情。
　　作为一个记者，每天都要和不同的人打交道，可谓“阅人无数”，我见过许多言不由衷的受访者，他们大多在记者面前说一些应承的客套话，谈起他们的“老总”，也会采用那种空洞无物的语言，尽量回避实质问题。而在程嘉集团随后的采访中，员工们只要一谈起黄成，总会用一种近似虔诚的语言来赞美自己的老总。从员工的嘴里，我了解了一个真实的黄成：他会用坚韧来实现自己的抱负，他会用真诚来面对自己的员工，他会用实干来体现自己的意志，他会用奉献来回报自己的家乡……

　　采访中，我对黄成说，人生没有彩排，只有现场直播，所以，一个人的品格决定了他事业的成功与失败。刚才，你的司机一路在介绍你，你的员工也对你充满了感情。我感到他们都是发自内心的，不是那种刻意的客套。我接触过许多企业家，包括来自世界500强的企业，我想，企业做到一定的份上，都会遇到一个持续发展的问题，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况且谁都不会平白无故成功。如果企业家的人品出了问题，那他就难以做大，或者说即使做大了，也会有一天跌跤子的。而从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一个企业家的胸怀和真诚。

　　1.山村里走出来的成功之道

　　有人说，坚韧是成功的一大要素，只要在门上敲得够久够大声，终会把人唤醒的。我想说，环境自身是不会改变的，成功之道在于改变自己。只有你努力了，就没有翻不过去的大山。

　　陪我们一道进行采访的张静，也是黄成的好友，他对黄成有这样一句评价：“黄成，是从山村里走出来的企业家，有着大山般的坚韧性格。”他还对我多次提到，承德是“八山一水一分田”，言外之意是在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只有这样的大环境，才会锤炼出黄成这样“咬定青山不放松”的人物。
　　这让我想起来的路上，京承高速公路两侧的燕山山脉，到处低山密布、沟谷条条、纵横交错，高低起伏。听说滦平境内有滦河、潮河、兴洲河、伊逊河四大河流，由于境内多年水土流失，淤积的河床明显抬高，部分小河流已经成为“悬河”。这里也曾是一块封闭的僻壤，南、西、北边界群山环绕，境内地势自西北向东南倾斜。来之前，我也从资料上了解到，滦平曾是河北的一个贫困县，当然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我们路过的金山岭长城就在滦平境内。在京承沿线还分布着御苑森林公园、狩猎场、转山湖自然风景区、清朝行宫遗址等景点，诉说着滦平的历史。应当说，滦平曾是一个集贫脊与美丽于一身的地方。

　　出于先入为主的思维，我与黄成的交谈就从大山谈起。我说，听说您的家乡在大山里，您是从山里走出来的民营企业家，能谈谈你的家乡吗？黄成爽快地说：“成。”他深情地讲起了他的家乡滦平县付营子乡。那里离风景秀丽宜人的承德避暑山庄相隔30公里，附近有国家级森林公园——白草洼公园；有省级风景区——转山湖，那里曾是深林茂密，杜鹃花盛开，湖水碧波荡漾。
　　他说，当年他家所在的北梁村就建在大山上，到处是梯田，从小就熟悉泉水叮咚的声响。上小学时，要走6里的山路，他从来都是连跑带颠地赶路。在黄成的记忆中，家乡是个既美丽，又贫困的地方。由于前些年生态的人为破坏，到了上世纪的90年代，北梁村的山泉消失了，打井到了30几米都没有水。北梁的村民连饮水都成了问题，这也导致了日后北梁村的整体搬迁。
　　黄成是个大忙人，采访期间他在不断地接着电话。他不好意思地说：“实在对不起，有些电话是不得不接的。”我连忙说：“没关系，可以理解。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你这个老总打理的。”也好，这样的空隙时间，我也有机会和坐在身边的知情者谈论采访的主人公了。
　　他的朋友告诉我，人生中对黄成影响最大的人莫过于他的老父亲了。他是一个解放战争时参加革命的老军人，曾跟随着“四野”的部队从华北一直打到了海南岛。他的父亲也是个传奇的人物，16岁当的兵，曾用机枪打下过敌人的飞机，还是林彪亲自给挂的军功章。就是这样一位战功卓著的老军人，革命胜利后，解甲归田，默默耕耘在这片梯田里。父亲的刚毅性格，就像身边的大山一样，给了日后的黄成以效法的榜样。他的好友，当地派出所所长李万国介绍说，黄成在家里6个孩子当中排行最小，号称“老六”。受父亲的影响，他打小就知道为家里分忧，上学期间，就骑着自行车卖过水果，也卖过中草药。
　　黄成这会儿接完电话，又和我聊了起来。我问道：“黄总，您能谈一下自己的创业经历吗？”他说：“成。”在座的人都笑了。李万国说：“我们平时都喜欢叫他成儿，这也有多层含义，一个是他的名字，还有一个就是他做的事儿都能成。说到“成”，还真就应了他的这个名字”
　　黄成的语言很简捷，短短几句话就将他的创业历数了一番。1987年，黄成初中毕业上了技校，给分配到了承德建筑工程公司四处，他从力工做起，靠着那股“实成”劲儿，没几年便成了公司的技术骨干。那会儿，人们称之为“大工”。随着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步伐加快，不甘在旧体制内混日子的黄成也从中看到了希望，他做出了一个在当时很多人不理解的举动，从国有企业的“铁饭碗”中跳出来，自己创业。他的信念是，与其碌碌无为，还不如自己出去闯，即使失败了，也不后悔。
　　我饶有兴趣地问，那么，你的第一桶金是如何淘到的呢？他说，那是1988年，我23岁的时候承包了北京密云三环啤酒厂的土建工程。当时我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下子就接了20000平米的项目，好在技术方面，我心里有底。工程搞完了，对方很满意，纯挣了10万块钱。我说，这10万块钱在那个年代可不是小数目，当时人们奋斗的目标还只是万元户。黄成说，说它是我的第一桶金也不为过，因为，从那次经历中，我看到了自己的潜力，也有了进一步发展的欲望。1989年，黄成结了婚，妻子说，她就是冲着黄成这个人的人品才嫁给他的。从此夫妻两人相濡以沫，成就了他的事业。1991年，黄成单独承包了一家建筑工程公司；1992年，他创立了承德巨龙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十二分公司（程嘉集团的前身）；2004年，他被首届中国民营经济高峰会大会组委会评选为优秀企业家并出席了大会……
　　黄成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那种不擅言辞的人，但他那坚毅的眼神在告诉我，他是一个做事情干脆利落的实干家。他能做到白手起家，在20几年间将企业一步步做大，从一个施工队，建成拥有10个子公司的企业集团，这其中肯定也凝聚了他创业的艰辛。当他谈起这些都是轻描淡写，似乎是很自然的事情。我没有进一步刨根问底，因为，从黄成现有的产业中，我已经领略到他创业的不容易。他不像有些暴发户，靠钻政策的空子，一夜暴富，他的产业是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他就像大山里的一棵小树，在山崖中破石缝而出，一天天地迎着风霜雪雨，渐渐成长为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上世纪90年代，程嘉集团先后承建了河北钢铁集团承钢公司2号炉推移工程，承钢公司1号、2号、3号、4号公路修建工程，承钢炼钢接铁跨、承钢炼钢100吨转炉、承钢炼钢150吨转达炉、承钢新增提钒转炉、承钢炼铁1260高炉、炼铁2500高炉、炼铁5号、4号、3号高炉、承钢1780卷板工程、棒材厂、高线厂、焦化厂、提钒厂等工程；与北京市政合作承建西四环雨水、污水泵站工程；西直门立交桥改扩建工程。一座座工业与民用建筑从程嘉人手下诞生。近年来，对外工程承包与劳务合作规模不断扩大。

　　程嘉集团现拥有房屋建筑工程施工总承包国家一级和二级资质，并具有地基基础、土石方钢结构、建筑装饰装修、公路路基、大型砼搅拌等资质，具有国内外工程承包和材料设备采购供应等综合业务。程嘉集团也完成了从单一的建筑行业向工业设备安装、机械化施工、建筑材料制作、矿业开发、房地产开发、材料化验、劳务派遣、医疗服务、新能源等领域的拓展。黄成这位从山村里走出来的民营企业家，正以坚实的步伐向前迈进。

　　2.行动总比语言有力量

　　我一向认为，成功者之所以能成功，就是因为他们永远把行动看做比语言更有力量；他们对“不可能”永远多了一分不肯低头的韧劲和执着。我记得付雷有这样一句名言：“成就的大小高低，是不在我们掌握之内的，一半靠人力，一半靠天赋，但只要坚强，就不怕失败，不怕挫折，不怕打击——不管是人事上的，生活上的，技术上的，学术上的——打击。”

　　我在与黄成周围的人交谈中，他们普遍的共识就是“成儿”从来都在用行动来说话。他更有一句“闪光”的语言：“行动再慢，也比语言有力量。”他们说，“成儿”是儒商，从来也不会耍嘴皮子，吐口唾沫落地也是钉。他看准了的事儿，就一定要去做，还要做好。1992年，巨龙公司初创时期，黄成在承包一项建筑工程中，一连两三个月都和工人摸爬滚打在工地上，每天休息不足两个小时。
　　两年前，程嘉集团承担了河北钢铁集团承钢公司提钒炼钢升级改造工程的土建施工。黄成穿着工作服，戴着安全帽，一天到晚都忙碌在工地上。他深知这项工程是河北省的重点工程，150吨的转炉标志着承钢结束了没有大板坯连铸的历史，对承钢优化产品结构，研发高附加值产品，提高市场竞争力，具有积极作用，对这项工程的土建施工丝毫也马虎不得。
　　一连几个月，他和项目指挥部紧密配合，将工程的每一个细节都细化、量化。他和工人们忙碌在一块，谁也分不出哪个是工人，哪个是老总。在采访中，许多员工说，我们的老总，总是拿行动来说话，在承钢6号转炉大会战中，在承钢连铸工程南山会战中，在富后50万吨白灰窑鏖战中，都闪动着黄总的身影。正是在他的带领下，公司的保工期、保质量、保造价的各项任务才能顺利完成，他的行动就是无声的命令。他的司机也说，黄总是个做起事来不要命的人，每天都奔波在各个工地上，有时候，他累极了，就在行车时打会儿盹。
　　四川省西昌市友创工贸物资公司是程嘉集团旗下的一家以生产并销售由铁粉加工球团的企业，现年产量30万吨。当我问及黄成，是如何想到远去四川投资兴业时，他告诉我这样一个过程：
　　那是在2003年，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来到了素有“月城”之称的四川省西昌市，人们都熟知那里的西昌卫星发射中心，近年来，“养在深闺人未识”的西昌山水也吸引大量的游客。但是，黄成来西昌却是看中它得天独厚的矿产资源。这里地处攀西裂谷成矿带，是我国乃至世界罕见的“聚宝盆”，被誉为“中国乌拉尔”。这里主要矿种中，钒钛磁铁矿保有储量13.73亿吨；富铁矿4985.8万吨，在大西南乃至全国都占有重要的地位。黄成是从到承钢实习的攀枝花钢铁公司员工哪里得悉那里商机的。他果断出手，投资1800万元，在2004年创办了当时年产60000吨球团的友创公司，时有工人140多人，自己生产铁粉，再深加工成球团。8年后，球团的产量跃至30万吨，工人依然还是140多人，我问他何故？他说，生产率上去了，节约了人工成本，主要是依赖于科技进步，还是那些人，但自动化程度高了，企业效益也高了，去年赢利2100万元。
　　谈到成功，曾有人列了一道公式：成功=艰苦劳动+正确方法+少说空话。这个公式用到黄成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可以说他具备了成功的一切要素。李万国说，黄成所以成功，就是他善于选择商机，看准了的事儿就马上去做。滦平盛产蛭石，是我这次来承德才知晓的。黄成介绍说，蛭石是一种天然、无毒的矿物质，在高温作用下会膨胀的矿物。蛭石是一定的花岗岩水合时产生的，由于有离子交换的能力，生蛭石片经过高温焙烧后，其体积能迅速膨胀数倍至数十倍，体积膨胀后的蛭石就叫膨胀蛭石，其是层状结构，层间含有结晶水，热导率小，是良好的隔热材料，最高使用温度可达1100℃，膨胀蛭石还具有良好的电绝缘性，广泛用于绝热材料、防火材料、育苗、种花、种树等领域。为此，黄成专门成立了承德远辉蛭石矿业有限公司，今年产量100多万吨，产品出口到韩国、日本。

　　黄成寻找商机的成功之道是：短平快。全球金融经济危机以来，他把危机当商机，把目光投向了节能环保产业，组建了滦平乾元伟业新型节能建材有限责任公司，用于生产节能保温砖和蛭石产品，年产10万立保温轻体砖。明年他还将扩能，用于消化建筑垃圾，通过机器筛选、分类利用，制造保温砖和保温板，实现废品的循环利用。
　　承德九鹏建筑材料有限责任公司是黄成2008年创建的一家建材公司，注册资金1500万，设计年产400万平保温砖，承接混凝土搅拌业务，如今企业规模有了较大的发展，也利用粉煤灰，生产节能保温材料，成为了程嘉集团的旗舰子公司。
　　现实是此岸，成功是彼岸，中间隔着湍急的河流，视野便是河上的桥，只要行动就可以通过。随着企业的做大，黄成的视野越来越开阔，他创办了承德最大的民用检测机构：滦平佳衡建材检测有限责任公司；经营了大型劳务输出公司：承德程嘉劳务服务有限公司；并购了辽宁省喀左中蒙医院……黄成在采访中介绍，他的集团正在找大的科研机构，寻求往节能环保产业上发展，再做一篇大文章。他还计划以生态旅游为突破口，借助承德旅游这块金字招牌，进入旅游业。成功就是当洋溢的生命力突然冲决堤坝而汇入一条合适的渠道，黄成已经找到了行船的主航道。

　　3.回报社会是人生的大智慧

　　黄成是从大山里走出的成功者。黄成也曾是山里的孩子，他热爱燕山脚下那片崎岖的山地。他深情地回忆说，付营子乡在当年日本人侵略承德时，也曾遭受过沉重的苦难，敌人经常在这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付营子父老乡亲是好样的，他们居住在深山老林中，大都是抗日堡垒户，他们积极帮助八路军筹措军粮、做军鞋、抢救伤员，还经常为八路军担供情报。当时的区小队就活跃在红石砬一带的大山丛林里。解放战争期间，包括黄成父亲在内的许多热血青年都参加了革命队伍，为新中国的建立流血流汗。解放后，黄成的父亲回到了家乡，他并没以功臣自居，而是默默地在这里为家乡奉献着。
　　儿时的黄成从父辈的回忆中了解了这一切，又从童年的生涯中目睹了这一切。所以，当他富裕起来后，并没有忘记回报家乡，回报社会。经营企业这20几年间，他无数次通过自己的手捐助了当地的福利事业，仅对原滦平县西地中学和八里庄小学，他就先后捐助7次，近10万元。在黄成看来，回报社会才是人生的大智慧。黄成告诉我，几年前，他的老家北梁村面临整体搬迁了。这座曾建在山上的美丽村庄，由于生态环境的恶化，儿时的泉水叮咚声没有了，鸟语花香不见了，40多户人家180多口人连吃水都成了问题。黄成驱车来到故乡，眼望着这一切心里很难过。他跑前跑后，到县里为乡亲们讨说法，争取土地政策，在各方面的共同努力下，北梁村在几年前实现了整体搬迁。看到乡亲们搬进了新建起的村庄，黄成心里有了一丝安慰。为了让新村的百姓早日过上好生活，他一次捐给村里260万，用于村里道路和房屋配套和电源外网建设。在黄成的心中，儿时的那个美丽的小山村，永远会留在自己的心中，他捐助故乡就是在怀念那段日子，他的眼中永远有一条6里的山路，永远有一个小孩子在那里连跑带颠地赶着路。
　　李万国在采访的间隙向我介绍说，成儿，虽说在家里排行最小，但却是受老父亲影响最深的人。他为人低调，却有着大智慧。他坦言，老父亲当年没少揍过他，但他对老人的感情却最深。父亲病重时，他每天忙完一天的工作，都要跑到医院来照顾老人。父亲是对他影响最大的人，从他的身上就可以看到老人的品格。他曾提到，在他创业之初，当地的信用社并不看好他的企业，1990年时，他想借贷10000元都难，可如今却主动上门服务。黄成说，他们当时那样做也可以理解，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听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一位名人的话，所谓智，是指人们的聪明智慧，所谓谋，是指人们对问题的计议和对事情策划。智是谋之本，有智才有谋，所以智比谋更重要。黄成的智是一种大智慧，就像是李万国总结的：低调、诚实、诚信。前几年程嘉集团下边分公司老总都开的是奔驰、宝马，可他却开着帕萨特。有人说，换个好车吧，他说，这车也挺好。只是今年为了业务需要，他才换了个稍好一点的越野车。
　　黄成的眼里，享受并不重要，奉献才是最重要的。在程嘉集团里，有一个公司投资的医院远在辽宁省喀左中蒙医院。我在地图上找到了它的位置，喀左县地处辽宁省西部朝阳市南部、大凌河上游的丘陵地区，是辽宁省朝阳市下辖的唯一一个蒙古族自治县。喀左中蒙医院过去是县里的公办医院。几年前由于经营不善，濒临倒闭的边缘。县政府由于财政紧张便提出改制的主张。当时，河北承德医学院附属医院有心接管，但又财力不足，但想起了程嘉集团。黄成说，当时承德附属医院透露的信息是医院不投资，想寻找投资人来托管。黄成在去喀左考察之后，做出了投资这家医院的决定。他一次性投资了1240万，后来又上了许多新型设备，投资总额达到了3000万元。在很多人眼里，这个投资并不看好。有人说，投了那么多钱，要多少年才能收得回来呀？可黄成并不那么看。他说，喀左是个少数民族聚居的贫困县，那里的人们生活水平低，又缺医少药，不能没有一所好的医院，我们这是在做善举。

　　果然，没多久喀左中蒙医院就有点开不下去了，投入的资金收不回来，还要不断地往里投钱以进新型设备。程嘉集团有人出来劝他赔钱将医院卖掉，有人要撤资。可黄成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撤了，谁来给当地的农牧民看病呢？”经过一番努力，喀左中蒙医院终于挺过来了，如今成了喀左县的一流大医院。由于是承德医学院附属医院管理并提供技术支持的医院，经常有附属医院的医生前来巡诊，所以，当地的老百姓不但小病不用出县，就是大病也有了去处。目前喀左中蒙医院引进了美国GE全身螺旋CT 、数字化X光机、柯达CR机、美国GE彩色超声、日本奥林帕斯电子胃镜、美国史赛克腹腔镜、德国蛇牌电刀、日本尼普洛血液透析机、眼科B超、电子阴道镜、乳腺红外线扫描仪等先进仪器，除全面开展常规医疗业务外，还开设多种特色治疗填补了那里的医疗技术空白。如应用腹腔镜治疗外科和妇产科疾病、无张力疝修补术、激光治疗静脉曲张、电切镜治疗前列腺增生等技术，都是目前国际最先进的治疗方法之一。医院秉承承德医学院附属医院教学医院的管理模式，以病人为本，诚信办院，不单纯追求经济效益，不给病人做不必要的检查，无开单提成，无回扣药，切实做到合理检查，合理用药，合理收费。在达到高水平治疗的同时，整体费用低于同级医院。
　　黄成，成功了。凭借他执著追求和不断的奋斗，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事业的成功。在程嘉集团的办公大楼里，我看到了公司的一条经营哲学：顺应天时、借助地利、营造人和。他的同事告诉我，在程嘉集团，他不管对企业高管还是对普通员工都是一视同仁。因而，他的企业和他的同事才能和他一道成功。我在临别时，对黄成说，你做人很低调，在媒体和网络上几乎看不到有关你的报道和信息，可你却用你的脚步践行一个企业家的成功之道。黄成笑了，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我的员工和朋友给了我成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