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掌握农民的命运——关于农村土地产权的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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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令人欢欣鼓舞的时代,中国已彻底摆脱了街头瘪三的形象,并成长为现在的有为青年,经济一路高歌重新燃起了许多怀旧的国人赶英超美的激情。然而,喜欢揭人伤疤的经济学家总不肯放过蛮可以忽略不计的瑕疵,紧咬着三农问题咄咄逼人。政府是一脸委屈,我已经很重视了啊!(也许问题就在于政府太重视了^0^)
农民太苦了,只要是有良心的人,即便他不是农民出身的也应该体会得到。现在的学者,农民出身的有很多,当然这一出身没有像以前那么吃香了,但这一出身却给了他们对农村更多的思考机会,对农民更多的关心。李昌平能含着热泪给总理写信,那是发自肺腑的,我老编自认还做不到。当然,三农问题并不是掉几滴眼泪就可以解决的,但我保证,全国上下十几亿人口只要有一半以上的人掉这几滴泪,问题肯定可以解决。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懂事不懂事的人都可以出来谈两句,而懂事不懂事的人也都会谈一谈农村的土地问题。土地就目前来说,学者溅唾最多的就是公有与私有之争,这忍不住让人回忆起八十年代末的关于市场经济究竟姓“公”姓“私”的讨论。当年一场大战,两派学者死伤过半,一方满腔激愤,一方据理力争,结果有多少学者被淹没于口水之中而不能自拔,最后还是由我们伟大的邓小平同志一言定乾坤,“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既不姓‘公’也不姓‘私’,她姓‘特’”。我们要建立的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所以既不同与老外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也区别与老马所说的社会主义经济形态。毕竟是伟人,可以撇开传统,摸着石头过河。可是凡夫俗子不行,他们做得更多的还是寻找传统给自己撑腰。
关于土地公私之争,主公派学者最喜欢咀嚼的当然是老毛开创的土地大公制传统了,其最明显的优势是解决了广大农民的温饱问题,并在全国劳动人民的裤腰带上每人拴了一根保险杠。这毕竟是一个颇具人性的制度,老毛是农民出身并且从土地运动开始发家,关于土地对农民的重要性是有深刻认识的。主私派未必同意这一见解,即便土地公有的好处是真实的,但其成本也是巨大的,它至少阻碍了农民钱袋的膨胀率跟上我国国民收入的增长率,并铸成了农民目光短浅,安于现状的品质,其传统可上溯至新中国成立以前的2500多年历史。然而,主私派最易为人垢病的就是土地私有将对一部分农民造成的可以想象得到的悲惨下场,当然对这一下场的想象其最主要的素材还是来自于文学和影视作品,以及对黑暗旧社会的一种文学幻想,也许这一幻想还来自于爷爷奶奶或太公太婆的口述言传。这一责难看来颇为厉害,因为它企图为对手打造一幅冷酷无情的面孔,并且这一企图似乎还是成功的,因为主私派相信,农民自己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只要国家能放开农民的手脚。就这样撇下农民不管了?多数刚刚到场的旁听者在听完这一句之后都会发出这样的感叹。然而这并未给主私派带来多少打击,因为所有主私派几乎都装备了最前沿的经济学理论,其学术声望即便不是顶尖极的也是即将成为顶尖极的,光这一点给对手造成的压力就不小,更何况他们身后还有成百上千的追随者在那里摇旗呐喊。
作为后学之辈,我们不能对这一争论发表什么有用的见地,但旁观者清,在远离津唾和喧嚣的场外,我们还是可以厘清问题,认真思考。农民究竟缺什么?撇开终极的价值争论不谈,最具现实意义的答案便是收入,农民缺少收入是导致所有问题的直接原因。土地无疑是农民用以产生收入的最大希望,然而这并不能直接导出拥有土地所有权便是最优的了。利用土地生财有很多种办法,在土地上种植各种作物,将土地出租甚至出售,利用土地的增值等等。土地的所有权归属显然会影响土地的价值,要完全解决土地的公私之争,就必须首先弄清楚土地的所有权归属是如何影响农民用地生财的。当然作为后学,我们还是先来看看名家之间的争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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