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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之光-----简析《八月之光》中“追寻”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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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之光-----简析《八月之光》中“追寻”的主题
卢艳


在《八月之光》中,福克纳分别以克里斯默斯的悲剧性故事和莉娜的喜剧性故事为线索,采用多视角的叙述模式,呈现了作品中不同人物对于自身的追寻的历程。本文旨在深入探讨《八月之光》中的“追寻”的主题,让读者深刻地认识到福克纳在关注南方的种族问题,宗教问题,关注现代社会人的精神危机和异化的同时,更加对人类充满信心与希望。
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被西方文学界视作“现代的经典作家”, 他的大部分作品的故事都以他“邮票大小”的家乡为背景,创造了其著名的“约克纳帕塔法世系”,并从不同的角度和通过各种人物形象揭示出当时处于新旧制度交替的美国南方社会的种种矛盾与问题,折射出现代社会人们所面临的精神危机,以及反映出作者的困惑和对这些问题的思索。《八月之光》(Light in August)是福克纳的代表作之一,在他所创造的“约克纳帕塔法世系”中占有重要位置。作品根据乔•克里斯默斯的悲剧性故事和莱娜•格鲁夫的喜剧性故事两条线索描述了杰弗生镇十天的社会生活,揭示了几个主要人物的一生及其家史,呈现出了当时的美国南方残酷的种族问题和宗教问题。这部小说在福克纳的思想发展和创作生涯中具有“里程碑”的意义(P.234)。该作品于1932年10约6日在美国问世,立即引起评论家的关注。评论家乔治•奥当尼尔则说:“总的来看,《八月之光》比福克纳所写得任何一部作品都更为成熟,视界更为宽广,更接近于最终和真实地揭示出人的潜力。” (P.332)自发表以来,文学评论界对该作品的评论可谓是方方面面,归纳起来主要是探讨作品反映出的种族问题,宗教偏见,主人公乔•克里斯默斯的身份归属,作品中的多视角的叙述模式,独特的双线情节结构的研究,以及对文本本身的各种解读。笔者发现,对于作品反映出的“追寻”的主题,在一些评论中有所提及,但均未做深入的研究。因此,本文旨在深入探讨《八月之光》中的“追寻”的主题,让读者深刻地认识到福克纳在关注南方的种族问题,宗教问题,关注现代社会人的精神危机和异化的同时,更加对人类充满信心与希望。这与他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授奖演说辞里的名言和他作为一位人道主义作家的精神是完全一致的,只要人们记住“勇气、荣誉、希望、自豪、同情、怜悯之心和牺牲精神”的永恒真理, 人类就会“永垂不朽” (P.255) 
     乔•克里斯默斯是《八月之光》中一个非常典型的人物形象,他有着和白人一样的皮肤,却不知道自己是谁,既不能当白人,又不能做黑人。福克纳在深刻评价克里斯默斯时说: “我认为他的悲剧在于,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究竟是白人或是黑人, 因此他什么都不是。由于他不明白自己属于哪个种族, 便存心地将自己逐出人类。在我看来, 这就是他的悲剧, 也就是这个故事悲剧性的中心主题: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 一辈子也无法弄清楚。我认为这是一个人可能发现自己陷入的最悲哀境遇,不知道是谁却只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明白。”[4](P.22) 然而他始终没有放弃寻找身份认证,终其一生都在追寻自我。他在圣诞夜被抛弃在孤儿院的门口,因此获得了和耶稣一样的名字(Christmas),被自己的祖父认定为是“黑鬼”,为了和情人幽会,失手砸死了自己的养父,为了逃避罪责,开始了长达15年的流浪生涯,其实也是开始了他寻找自我的历程。然而,置身于种族主义根深蒂固的美国社会,“没有一处能够使他得到安宁,”“一个地方与另一个地方一模一样,”“命中注定的走南闯北,在屡遭失败的绝望中鼓起勇气,在勇气一再受到挫折后重又陷入绝望。就这样,他走过了三十三年的人生旅程。”(P.202)由于“疑似混血儿”的尴尬身份,克里斯默斯追寻自我的旅途注定成为一条毫无出路的死循环,纵然百般尝试,即使采用了极端的方式--------杀死了自己的白人情人伯顿小姐,终又回到原点。他自己也意识到这一命运的诅咒的存在,“这仿佛是那条延伸了三十年的街道......这条路已经绕了个圆圈,但他仍套在里面。‘然而七天里我比三十年来走的地方更远,’他想,‘可我从未走出这个圈子。我从未突破这个圈,我自己造就的永远无法改变的圈。”(P.55)在最后逃亡的日子里,他意识到要想逃离这一怪圈,唯一的出路就是虽死犹生。于是他理发修了面之后并买了新的衬衣、领带和一顶宽边草帽,这表明他对崭新的生活的向往。然后他衣着整齐,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故意让人们认出并把他抓住,他“任他们开枪射击结果他的性命, 而他手里一直握着那把上膛的手枪却没有扳响。”(P.314)克里斯默斯这一悲壮的行为使他的追寻有了质的飞跃,让读者看到了人性的光辉,看到了在这个异化的世界里的希望之光。
在作品中,海托华也是在不断的追寻,寻求解脱心灵的禁锢。他受过良好的教育,通过不断努力,来到杰弗生镇担任教职,但是他不是为了服务于广大的教民,而是依靠幻想祖父英勇的过去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沉浸于祖先的光荣历史中不能自拔。他觉得他像是他祖父的儿子,而不是他父亲的儿子,祖父死的那一刻正是他诞生的一刻。过度沉溺使得他混淆现实与虚幻,“他似乎把宗教、奔驰的骑兵和在奔驰的马上丧身的祖父混在一起,纠缠不清,甚至在布道坛上也不能区别对待。”(P.56)“他讲道时手舞足蹈,他所宣讲的教义里充满了奔驰的骑兵,先辈的光荣与失败;跟他当初在街上向人们唠叨奔驰的战马一样,他布道时,也会把战马同赦免罪过和好战尚武的九级天使都七拽八拉地搅混在一块儿。自然,年长的男女会众都深信无疑:他在上帝的安息日,站在上帝的圣殿上所宣讲的一切,简直近乎亵渎神明。”(P.61)他因此而被逐出教会,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而导致妻子的自杀。他“逃脱不了死者的阴影”,(P.440)像克里斯默斯一样,他努力想要逃出他为自己所设立的那一个“怪圈”,却遭遇了一次次的挫折。直到莉娜临盆,他为她接生,这个新生命为牧师海托华带来思想上的悸动和新生,他感受到了生的喜悦,看到了希望之光,突然领悟到自己的人生毫无价值和意义,明白了“整整五十年来我甚至还没变成人”(P.362),所有的悲剧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同时他也成了妻子的“诱饵,谋杀犯,酿成她的耻辱和死亡的工具和罪魁祸首”(P.365)。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海托华挣脱了祖父的阴影,领悟到了自我存在的意义,在思想上重生了,“带着荣誉, 自豪和生命, 再次确信自己的胜利和愿望”(P.370)。
跟克里斯默斯的悲剧形成强烈对比的是莉娜的富有喜剧色彩的故事,这也是作品故事发展的第二条线索。莉娜这一人物形象在作品中有着非凡的意义,她承载了作者寄予生活的希望,代表了真正的人性。她徒步来到杰弗生镇寻找情人,总是乐观自信, 带着一种内心超然的平静与安详, 一种理想化的超脱, 相信 “上帝准会让好事圆满实现的。”(P.13) 她始终怀着平静的心情踏上寻找爱人的征途,其从容自在行进在乡间道路上的形象贯穿整部小说,犹如“那幅老在行进却没有移动的古瓮上的绘画。”(P.10)许多研究者给予了莉娜高度的评价, 认为她象征了福克纳所说的家乡八月里神奇的光辉, 代表了一种仿佛“从古老的往昔降临, 甚至可能是从希腊、从奥林匹克山某处来的农牧神、森林神和其他神祉。”(P.6)她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寻找孩子的父亲,海托华因为她的孩子的降临而重新回归社会生活,乔也恰巧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天被枪杀并严格,这俨然象征着她在追寻的是被异化了的人类的生命的归属,自我生存的意义,追寻的是生活的希望之光。
总之,福克纳在小说《八月之光》中,分别以克里斯默斯的悲剧性故事和莉娜的喜剧性故事为线索,采用多视角的叙述模式,呈现了作品中不同人物对于自身的“追寻”的历程。克里斯默斯追寻自我的身份,尽管饱含血与泪的惨痛经历,可是最终以凤凰涅槃的方式找到出路。牧师海托华一辈子活在祖父光辉历史的阴影里,一直在探寻冲破心灵禁锢的出路,最后在莉娜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心灵顿悟,思想上获得重生。莉娜•格鲁夫这一形象可谓是福克纳匠心独具的完美体现,她有孕在身,俨然大地母亲,一直在寻找孩子父亲的征途上。克里斯默斯在孩子出生的那天遇害,海托华因为孩子的降临而心灵获释。在此意义上,《八月之光》超越了文本,超越了主题,它使得被边缘化的,异化的人类在这一异化的世界里也能看到希望的曙光,鼓舞着无数生活绝望的人。
(作者单位:贵州医科大学 外国语学院)

2018-08-14 10:08:36 - www.ems8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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